《贵族》「all卷」(1)
背景架空,ABO无生子无标记,啰里啰嗦的文。
关键词:渣攻,软受,壳卷,十卷,飒卷,all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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玫瑰庄园今年收获颇丰,制造的玫瑰酒销售出去不少,庄园里雇佣的短工便多了。
卷儿就是这批里被临时雇佣的短工,负责装货运酒,他是个吃苦耐劳的年轻人,话不多,做事勤快,在工头那里就得了赏识,每次有什么活计,都会优先推荐他。
干完自己的活儿,卷儿回庄园领工钱,在总管室领着自己那笔薪酬,出来正好碰上回家的二公子。
二公子叫壳,风度翩翩的容貌与温和优雅的行为让他拥有一众追求者。
卷儿身着一身朴素的衣衫,看着那辆精丽华美的黑色马车在道路上缓缓驶过,一颗透明的汗珠从他的下巴处滴落,他用袖子擦了擦,转身准备离开,那辆马车却停了下来。
壳打开车门下来,让车夫驾着马车先走了,然后朝卷儿走来。
卷儿察觉到动静,回过头,有些拘谨地颔首问好:“壳公子。”
壳含着笑意,慢慢走来问:“来这里做工的吗?”
卷儿小心翼翼,恭敬地回答道:“是的。”
壳好整以暇,兴致燃燃地瞧着卷儿:“你敏感期到了?”
附近飘着淡淡的薄荷味道,清爽怡人,再加上又运动出了一身汗,卷儿身上的薄荷信息素便在不自觉间散发地多了些,他抬脸看了一眼壳,很快便移开视线,像是含羞少年看自己心上人那样,又透着惶恐:“是……今晚就是。”
壳玩世不恭地笑,语气都带着些调侃:“那这次还需要我帮你吗?”
卷儿的手心里抓紧着自己的衣服布兜,坚硬的一个银币硌得他手心疼:“我、需要……”他怯怯地抬头看着壳,脸上是被调戏的红晕。
壳知道卷儿脸皮子薄,最喜欢逗弄卷儿,看卷儿说话结巴,手足无措地摸头发摸耳朵,他对卷儿使了个耐人寻味的眼色:“晚上来找我。”
卷儿应了一声,告辞着快步离开,壳不禁失笑,对那生性呆愣木纳的人感到无奈:“真是可爱。”
卷儿属于低等的贫民,倒是有个稀有的omega身份,和壳的相遇是在半年前的酒厅,那样纵乐奢靡的环境,引发了卷儿的第一次敏感期,尽管努力克制,可未经此事的卷儿还是遭受不住,准备提前下班,却在无意间撞开了一间房。
房里有两个男人,其中一个就是壳,另一个是壳的朋友。
两人过去查看了不小心打扰他们会谈的人,闻到附近散发的大量信息素,就知道这个人是在敏感期。
壳蹲在地上轻轻喊了一声,卷儿颤颤悠悠地撑起身子道歉:“抱歉……我有些不舒服……不小心的……”
壳是个绅士,有着优秀的贵族礼节,见卷儿孤身一人,又遇上这种情况,思考之下,带卷儿坐着他的马车去店里买抑制剂。
卷儿知道自己所坐的马车很豪华,身边一直问候关心他的人一定是个身份尊贵的人,他靠在车厢上说:“给您添麻烦了,谢谢您。”
在卷儿从小到大的认知里,这些名流贵族是冷漠的,自私的,吝啬的,贪婪的,遇上的像壳这类的人也见过不少,但大都非常伪善,空有一张谦和的面目,实际上对低他们一等的民众们唾弃。
可是此刻内心空虚的卷儿却觉得壳和那些人都不一样,他感受到的壳是个真正的贵族,文质彬彬,富有善爱,身上的信息素是一抹非常淡的威士忌味道,看得出来平时一定很律己,不怎么使用信息素,壳的话语中处处关照着他,带他买了抑制剂后,还教他怎么用,但是他怕打针,躲开了壳准备往他手臂上注射的针管,含含糊糊地说:“我怕疼……”
壳见这孩子还怕疼,不由无奈地笑:“那怎么办?怕疼,还是怕你现在身体里的痒?”
卷儿的皮肤已经泛起了粉,看着那细长的针眼皱眉:“都怕,而且也很贵。”
壳说:“可我买都买了。”
壳准备好好劝卷儿时,忽然说:“我还有个办法解决你现在的情况,不仅不会疼,还特别舒服。”
卷儿顿时睁大眼睛,声音半哑着:“什么办法?”
壳撩起卷儿微湿的额发,亲昵地捧着卷儿那张滚烫的小脸说:“和我做*。”
卷儿愣着,仿佛被这样温柔的壳勾去了魂:“怎么做?”
卷儿是知道如何与人做*的,但他不知道如何与壳做,他前天才十八,今天是他十八年纪里的第一次敏感期,眼前的人拥有着一个健壮的体格和成熟的魅力,他的心蠢蠢欲动,在壳轻轻吻了吻他的额头时,他浑身一震。
壳捧着他的脸,微厚的唇从他的眉心,蜻蜓点水般地落到那秀气的鼻尖,低沉着声音:“我教你。”
壳不与人有什么亲密关系,他觉得无趣且不需要,可是这时他改变心态了,他喜欢眼前这个青涩如芽的少年,如果能由自己一手开采浇灌,他会觉得很有成就感。
未来的几个月,卷儿的敏感期都是和壳度过的,卷儿每次都在临期时有意无意地出现在壳的面前,使壳注意到他。
壳岂会不知卷儿的心思,可卷儿腼腆,总是不敢说自己的需求,他就主动地问卷儿需不需要帮忙,卷儿才点点头。
他们之间是没有任何关系的,壳的想法非常敞亮地展露,只当卷儿是个没钱买抑制剂,需要他帮忙的可怜孩子,他乐意做这件事,毕竟他也十分享受卷儿的身体。
卷儿却不明白这一点,他对爱情的认知也懵懵懂懂,他意识不到自己喜欢壳,只觉得自己依赖壳。
卷儿住在城市里最落魄贫穷的棚租房,每天靠着劳力赚钱,也由于这附近就他一个人识得字,有人想给家里或者其他地方的友人亲戚写封信时,就会来拜托卷儿帮忙。
帮人写完一封信后,那人道谢离去,卷儿放下铅笔,看了看墙上的钟表,琢磨着时间快到了,便洗了个澡才去找壳。
夜里的庄园很漂亮,昏黄的灯光落在地面,空气里是浓郁的花香,卷儿一路轻快,心情雀跃地朝壳的房间走去,却在院子里碰上了这家的大公子十辰于。
十辰于知道自己弟弟有个贫民床伴,也找过壳谈过一次话,禁止壳和贫民来往有瓜葛,显然壳并没有听从,反而每次密会都会让人来家里。
卷儿也知道面前的大公子对自己的身份诸多不满,于是退后两步行着礼,声音也微微发抖:“十公子好。”
十辰于脸色寒冷,眸中闪过厌恶,并没有理会对他的行礼,大步离去。
卷儿等十辰于走后,才悄悄抬起头,他很快又露出了笑,欢雀地去找壳。
壳没有在卧室,而是在书房,卷儿也知道壳的习惯,直接去了书房。
壳穿着黑色浴袍站在书架前,戴着近视眼镜,手里捧着一本《理智的人》在看,听见敲门声后让人进来。
卷儿进去后,满含紧张:“壳公子,我来了。”
壳拿着书走过来,目光一直在书上:“你叫理智怎么永远理智,当你失去了家庭和最爱的人,你告诉我,你如何做一个理智的人?”
壳念的是书上的主人公对话,声调沉稳,并不是主人公的痛心语气,而是以一种幽幽的漠然诵读着,卷儿听不太懂,站在那里转了转眼睛,有些不解。
壳看向卷儿,抿着唇轻轻地叹息,认为卷儿不能和他有共频,便把书扣在了桌上,摘下眼镜放下,朝卷儿走去,揭开贴在卷儿后颈上的那枚医用胶布,吻向卷儿的下巴说:“你该学会自己怎么照顾自己了。”
卷儿的心里慌了一下,有一种莫名的被遗弃感,壳在他的下巴上脖子上落下许多细碎的吻,他走了神,直到壳将他横抱起来走向沙发才反应过来去搂住壳的脖子。
壳一层一层地剥掉卷儿的衣服,露出那具纤瘦的躯体,他想让卷儿在身体上独立,可又享受着卷儿如此依赖他的感觉,卷儿很听话,让做什么就做什么,他很喜欢这种无条件的服从,乖巧得令他爱不释手,他哥哥不允许卷儿留在这里过夜,他可不听,每次都让卷儿第二天才离开。他和卷儿每个月有两到三次的约会机会,一次是卷儿的敏感期,一次是自己的敏感期,他以前一直用的口服抑制剂,自从有了卷儿才开始不再吃,剩余的次数就是偶尔约的卷儿。
清晨,累坏的卷儿就像一只无害的小动物缩在被子里睡着,手里抓着壳的几根手指头,壳醒来后在卷儿额头上吻了一下,喊醒了卷儿:“卷儿,该起床了。”
床很软很舒服,卷儿每次睡壳的床都会有种不踏实感,这种不踏实让他产生一种虚幻,觉得他和壳之间的一切都是假的,都会变成泡沫消散。
卷儿慢慢睁开眼,看见壳已经坐了起来,壳坚实的后背上落着几道鲜艳的抓痕。
手里抓着的手指没了,卷儿慢吞吞地坐起来,也穿好衣服,壳让他去洗漱一下,还给他手里塞了一张五块钱的银元让他去外面吃早餐。
卷儿等壳进去洗手间后,走到床头,把那张银元放在上面,随后离开了这里。
下午有个亲友茶会,壳简装出席,品着上好的茶水,旁边忽然有人问他:“壳,你是喜欢那个贱民吗?”
壳从茶里抬起头,知道这个男人说的是卷儿,他下意识地回道:“当然喜欢,他是个不错的情人,我很喜欢和他做*。”
这个男人摇着头说:“不不不,壳,我问的是,你是想要和他结婚的那种喜欢吗?”
壳露齿一笑,坦然道:“没有,我只喜欢和他做*。”
男人喝着茶说:“那个贱民我也有所了解,是个老实人,壳,我提醒你一句,在你眼里他可能就是个玩玩儿的枕边人,但那个贱民可能已经把你当成丈夫选择了,我劝你啊,尽快交待自己的心意,别让那种下等贱民觉得自己有什么机会当了夫人太太。”
壳淡淡说:“他知道的。”
壳嘴上这样说,其实是有点不确定卷儿的想法的,看来他确实需要好好和卷儿说一说他们之间的关系,以免那个小傻瓜在抱着什么幻想。
壳又约了卷儿,这天不是他们谁的敏感期,卷儿认为,一定是因为想念,壳才来让人接他去家里头。
卷儿高高兴兴地上了马车去壳的家里,照旧去书房找壳,壳这次没有在看书,而是坐在沙发里喝着一杯红葡萄酒。
壳伸出手让卷儿来坐下,把自己喝的那杯红酒递到卷儿面前笑说:“尝尝,我刚开封的酒,味道很醇厚。”
卷儿鲜少喝酒,尤其这种埋藏发酵多年的陈年老酒,更是会让他一杯倒,可是壳这样喂他,他心里甜得很,接着那酒杯抿了一口。
壳笑盈盈地看着卷儿喝了一口后问:“卷儿,你喜欢我吗?”
这还是他们之间第一次这样用直白的话来问喜欢不喜欢,卷儿有些局促,还没来得及回答,壳就又问:“你想和我结婚,做我的太太吗?”
卷儿这下已经彻底愣了,这个问题他好像没怎么想过,他只觉得和壳在一起的时候很快乐,分开会不舍,见面会激动,再深一点的话,他好像还没想过,或许他潜意识里也认为,因为身份原因,壳和他是不可能有名正言顺的夫夫关系的,所以一直逃避着这些想法。
壳望着卷儿怔忪的脸说:“卷儿,我知道你其实一点都不笨,是明白我们之间这种只有rou//体关系的,所以,不要受伤,懂吗?”
卷儿是怀揣着一路对壳无比思慕的情感来的,情窦初开的他,还没来得及绽放自己的爱意,就被扼杀在了温床里,他久久地看着壳的脸,壳依然从容笑着,喝了口红酒后来吻他。
红酒的香气钻入口中,卷儿才回过神,微微抗拒地推开了壳,脸上是一阵阵不会隐藏的难堪:“我、我还有事,不想做了。”
卷儿起来走了,壳继续喝着杯里剩下的红酒说:“真是变得不可爱了。”有些遗憾意味。